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兇多吉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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兇多吉少

溫以瑾回到住處之後,疲憊地脫掉外套掛在架子上。

她感覺下腹傳來一陣隱隱的痛,意識到什麽,立刻拿了一片衛生間去了洗手間。

出血量並不多,只有一點點,溫以瑾突然想到自己的例假已經很久都沒來了,好像晚了一個月。

不過現在來了,她也就不用擔心了,而且比起例假晚一個月的事情,她現在所有的情緒都被南騫堯騙她的這件事情影響。

又過了兩三天。

溫以瑾覺得奇怪,自從那天來了例假出血量很少之後,她後面就沒有流血了。

她平時來例假都會來三天,到了第四天幾乎就沒了。

可這一次只來了一天,而且那一天出血量很少,她只用了一片衛生巾。

她平時來例假的時候小腹都會很痛,需要吃止疼藥,可是那天來例假的時候,小腹有些下墜感,有一點點痛,但是並不嚴重。

難道是因為心情原因,所以影響了自己的例假嗎?

她打算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,總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壞了。

早上,溫以瑾去上班,到公交車站下車之後,她步行往工作室的方向走去。

還沒到工作室的門口,她突然看到一對男女在門口爭執了起來。

那男人緊拉著女人的手不放。

女人生怕被發現了,推著男人到了工作室的另一側的角落裏。

女人正是吳雲喜。

溫以瑾想到了上一次吳雲喜說過她被前男友騷擾的事。

她擔心吳雲喜會吃虧,急忙跑過去。

還未靠近,她便聽到角落裏傳來男人帶有怒氣的聲音,“你就想這樣甩掉我嗎?別忘了我當初為你做了什麽事情。你要是再這樣對我,我就把你對溫以瑾幹的事情抖出來!”

溫以瑾心頭一跳,眼底湧出震驚之色,她立刻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擊錄音。

“你不要老拿那件事情威脅我。”吳雲喜憤怒道:“這些年不是我在養著你嗎?而且你別忘了,如果這件事真抖出來你也有份,臟事可都是你做的。”

“我做的?不是你哭哭啼啼求著我嗎?她掉下去那件事情,本來是可以避免的,但你想害她!吳雲喜,你現在過河拆橋,那我現在就把這件事抖出去!”

“等一下。”吳雲喜用力地抱住他,“我沒有要過河拆橋,你能不能別這樣沖動?這樣,你先回去,錢我會給你的。你應該知道,我手頭也比較緊,演出費也有限。畢竟我又不是安晴晴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,心甘情願把自己物化,找個富二代包養。”

“我再給你一周天的時間,湊夠我出國的錢,這次我出國之後就不會再回來,也不會再問你要錢了。”

吳雲喜順從道:“好,我一定把錢給你,你先回去等著,離開的時候小心點,別被我同事看到了。”

聽到腳步聲,溫以瑾順著墻邊跑進了工作室的大門裏。

等到那男人走遠之後,吳雲喜才出來往大門走去。

跑進大廳之後,溫以瑾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和衣服,慢悠悠地往前走,身後傳來一道聲音,“以瑾。”

溫以瑾轉過頭看到吳雲喜,朝她笑了笑,“你來了。”

吳雲喜跑過去挽住她的手臂,“你吃早餐了沒有?我買了小籠包,我們倆可以分著吃。”

溫以瑾:“我吃過了,你吃吧。”

兩個人寒暄了幾句,吳雲喜去了排練室,溫以瑾去了辦公室。

一整個上午,溫以瑾都在抑郁中度過,每一次吳雲喜湊到她身邊時,溫以瑾就強顏歡笑,跟她還是好姐妹的樣子,可是她心裏寒透了,也恨透了。

中午,溫以瑾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
手機裏是安晴晴暴躁的聲音,“溫以瑾,你出來,我在門外等你。”

溫以瑾不明白安晴晴這個時候為什麽來找她,不過她還是出去見她。

剛迎上去,安晴晴就憤怒道:“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?你不是答應過我了,只要我辭職,你就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,你出爾反爾,你真的是太卑鄙了!”

溫以瑾疑惑地看著她,“你在說什麽?”

“上次我在包廂跟你說的話,你錄下來了,你還威脅我讓我辭職,要不然就說出去。我辭職了,結果你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,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舞團,卻被開除了,就因為錄音洩露!現在沒有人會要我了!”

溫以瑾:“那錄音現在還在我這,我沒有告訴任何人,不是我洩露的。”

“不是你是誰?”

安晴晴的雙眼通紅,“你實在是太過分了,當年我做的那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,就算我有壞念頭,可是沒有發生的事情,你怎麽能全賴在我頭上?我已經辭職了,我已經離開悠古了,算是對我的懲罰,你現在還這樣對我?你就是想讓毀掉我的舞蹈生涯是嗎?”

溫以瑾垂著眸子,陷入深思,她想不通這錄音是怎麽流出去的。

忽然之間,她想起什麽。

“這錄音不是我流出去的,但是我知道是誰。”

“怎麽,你還想狡辯嗎?”安晴晴根本就不信,“你……”

“我有證據,你可以跟我來。”

溫以瑾帶著安晴晴走進工作室,避開了人,帶她到了監控室。

這是一個兩平米的小隔間,裏面放著一臺電腦,平時沒人在。

溫以瑾吹了吹椅子上的灰塵坐下,在監控裏輸入了幾個日期和時間段。

大概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,溫以瑾終於找到了自己猜測到了事情。

畫面裏,溫以瑾坐在辦公室,手裏拿著一只錄音筆,還在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,但最終她還是決定不說了。

安晴晴離開悠古,已經是對她的懲罰,沒必要再毀掉她的舞蹈生涯,畢竟安晴晴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。

就在這個時候,吳雲喜拿著果茶進來請她喝。

溫以瑾和吳雲喜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,後來溫以瑾去上洗手間,辦公室裏沒人。

又過了一段時間,吳雲喜突然回來,伸手將桌上的那支錄音筆拿起來。

很顯然,吳雲喜發現那是一只錄音筆,她按了一下錄音筆按鈕,裏播放出溫以瑾跟安晴晴的對話聲。

吳雲喜聽完,突然笑了起來,像是很得意。

她偷偷往門口看了一眼,確定沒人的時候,拿出自己的手機。

很顯然,她是在點開藍牙功能,過了一會之後,她將錄音筆裏的內容傳到手機裏,又將錄音筆放回了原位走出辦公室。

之後,溫以瑾再次回到了辦公室,突然想起錄音筆在桌面上,她順手將錄音筆拿起來放進了她自己的包裏。

監控錄像已經很清楚地顯示,拿錄音筆的是吳雲喜。

溫以瑾轉過頭,和安晴晴說:“你看到了嗎?是吳雲喜做的。”

安晴晴冷笑,“我怎麽知道不是你們兩個人聯合起來害我?你們倆平時關系很好,是一夥的,你現在把事兒推在她身上,你以為我會信嗎?”

溫以瑾站起身走到監控室門口,確認外面沒人,將門關上反鎖,壓低了聲音對安晴晴說。

“你必須得信,因為我跟她不是一夥的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安晴晴疑惑地看著她。

溫以瑾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些話。

安靜靜聽完之後震驚不已,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
“我就是知道,可是現在我還沒有十足的證據,我不可能去找吳雲喜當面質問。我現在也看清了她的真面目,一直以來她與我關系好,親近我,還說你挑撥我和她的關系,我真信了她的話,畢竟我和你關系不好。可是現在我才明白,是她一直在挑撥我和你的關系,她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怕了,表面上對你好,背地裏捅你一刀子,你都不知道是誰捅的,比真小人還可怕!”

好歹真小人,她能夠躲遠點,防著點,可是虛偽的人,滿口三觀正義的人,讓人防不勝防。

溫以瑾:“安晴晴,我們來做個交易吧。”



接下來的幾天,溫以瑾情緒緊繃,每天都和吳雲喜姐妹相稱,接受吳雲喜所有的熱情,還要忍著惡心,跟她手拉著手一起吃飯。

下班之後,工作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,溫以瑾也早早地離開,吳雲喜是最後一個走的。

吳雲喜像往常一樣開車離開。

不遠處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。

安晴晴坐在駕駛位,溫以瑾坐在副駕駛,看著吳雲喜那輛車遠去,安晴晴驅車跟了上去。

溫以瑾和安晴晴不敢跟得太緊,保持很長的一段距離。

這幾天她們都在跟著吳雲喜,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麽東西。

不過前面幾天,都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,吳雲喜每天下班後就回家。

可是今天,吳雲喜沒有回家,她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,將車停在了一處舊街區,街道上面停了許多車,處處透著陳舊,墻壁上是斑駁的塗鴉,地面坑坑窪窪,還積著水,垃圾桶裏的垃圾多的溢出,散發著一陣陣惡臭。

即使是在這片陳舊的角落,也有著一絲人間煙火,小販們擺著攤子,而在一些樓梯間,能聽到孩子們在玩耍。

溫以瑾和吳雲喜將車停好之後,下車偷偷跟上去。

她們躲在其中一輛面包車的側面,看到吳雲喜到了一處紋身店門口,只見店鋪出了兩個男人,人高馬大,胳膊上還有紋身。

吳雲喜走到他們面前之後,和他們兩個人交談了一些話,兩個人就帶著她一起走進了店鋪裏。

溫以瑾剛想跟進去,安晴晴抓住她的手腕,“別跟過去,這裏不安全,剛剛那兩個人很顯然是混黑.道的。你看這四周,是他們的聚集地,住的大多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。”

溫以瑾看到有幾個男人勾肩搭背,跌跌撞撞地從小巷子裏走出來,有說有笑的,看著不像是什麽正經人。

她和安晴晴屏住了呼吸,躲在車後面,盡量不被人發現,直到那些人走過去之後,溫以瑾才小聲開口:“沒想到吳雲喜跟這些人有聯系。”

安晴晴:“現在你總算明白了吧,知人知面不知心,表面上壞的人,可比不上那些偽善的人。”

蹲守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,溫以瑾看到吳雲喜從那店鋪門口走出來,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,正摟著她的肩,兩個人姿勢十分親密。

吳雲喜靠在他懷裏,到門口之後兩人停下腳步,吳雲喜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吻了一口,一臉嬌羞。

接著,她又跟著男人說了什麽。

男人點點頭,在她臉上偷了個香,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好像在說包在他身上。

吳雲喜這才滿意地笑了,朝他擺擺手,向她告別。

她朝溫以瑾和安晴晴的方向走來,經過兩個人躲著的那輛面包車。

吳雲喜在面包車另一側停下腳步,她拿出手機,撥通一個號碼。

“餵,我現在已經把錢籌好了,但是為了安全起見,我不能把錢當面給你,我會把錢放在北橋豪南邊的那個小公園,那裏有一棵松樹,旁邊有一個花壇,錢裹在黑袋子放在花壇裏,你晚上8點整到那就可以拿到錢,拿到就立刻離開,別耽擱。”

“你都要走了,我們就沒必要再見面了,我也是心累了。你走了之後就別回來了。”

說完吳,雲喜將手機掛斷。

她突然冷哼了一聲,自言自語說道:“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再威脅我嗎?好好拿著你的錢吧,那是你最後一次見那麽多錢了。”

直到吳雲喜開車走遠之後,溫以瑾和安晴晴才出來。

可這時,有兩個男人發現他們,往她們的方向走來。

還沒靠近時,其中一個男人就指著她們,“你們倆誰呀?怎麽在這?”

這兩女的看著面生,但是都是美女。

兩個男人既有警惕,又有垂涎。

溫以瑾頓時有一種不祥之感,安晴晴的臉色也格外難看。

要是被抓到了,後果不堪設想,這些人可不講什麽道德,更不講什麽法律。

忽然,溫以瑾用力地給了安晴晴一巴掌,將她撲倒在地上,“你這個臭婊·子,你居然搶大哥,你不要臉!老娘的男人是你想搶就能搶的嗎?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!”

安晴晴被一巴掌扇懵了,但是很快也反應過來,於是揪著溫以瑾的頭發反擊,“是你自己沒本事,留不住男人,是你自己沒用!”

兩個女人在地上扭打了起來。

那兩個男人停下腳步,掐著腰,樂了起來,就像在看戲。

兩個女人一口一個大哥,這兩個男人聽的也是滿頭霧水。

“她們是大哥的女人嗎?”

“不知道呀,沒見過。”

不過這倆女的看著漂亮,說不定真的是大哥的女人。

兩個女人互相給彼此使了臉色,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安晴晴拔腿就跑。

溫以瑾追了上去,“你給我站住,你這個賤人,你別跑,我今天非劃爛你的臉!我看你還能不能勾引我男人!”

兩個人就這樣,當著那兩個男人的面堂而皇之地逃了。

那倆男人還在樂呵呵地看戲,在這街區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,他們也見怪不怪了。

溫以瑾和安晴晴幾乎用了畢生的速度沖刺,轉了個彎之後,到了車旁,兩人一左一右,分別坐上了駕駛位和副駕駛開車離開。

直到將車駛離了這片混亂的街區之後,兩個女人才算徹底松了口氣。

此時,兩個人頭發淩亂,安晴晴臉部紅腫,而溫以瑾脖子上還被抓了兩條血痕。

安晴晴一只手握著方向盤,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“你下手還真狠,把我打懵了。”

溫以瑾:“不好意思,當時情況危急,只能出此下策,轉移那倆男人的註意力,要不然我們會危險的。”

安晴晴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,心想自己也沒吃虧。

“沒想到吳雲喜還為黑.道獻身了,就這樣她還有臉說我不知廉恥,諷刺我被富二代包養。好歹我找的富二代年輕帥氣,她呢?她有什麽臉諷刺我?”

溫以瑾給安晴晴聽了吳雲喜和前男友的對話錄音,安晴晴聽了之後氣得渾身惱火。

她算看清了,越是滿口正義道德的人,私下裏越是見不得人,只能用嘴上的道德當遮羞布。

溫以瑾:“當時她敷衍她男友的話,說一個星期給他錢,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一直被威脅,一定要想什麽法子,現在看來,她前男友兇多吉少。”

安晴晴,“那現在怎麽辦?”

溫以瑾:“這是我唯一一次機會,那個男人絕不能死,得好好計劃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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